已经历经数代,不可能无缘无故变异的。”
“查,我要查。但是惩,我也要惩。”阖闾冷冷地说,“末支,你现在就可以到军中筹备。明日早朝,我授你虎符,命你出征。”
他霍然转身,黑金色的外袍一瞬间展开:“小小的泽,也敢来挑战吴国的威严。我要它永远消失在版图上,亦泯灭在历史中!”
末支的眼里,现出不可抑制的狂热崇拜之色,下跪顿首后,立即去了。
室内又只剩下两人。
灯花“毕剥”作响,爆开了,室内亮了一亮,又暗去。
良久,阖闾悠悠开口问:“你看,挑动泽地叛乱的,是否越国?”
伍子胥心里惊了一惊。
他没有即时回答,抬目看向阖闾。
阖闾没有看他,只在看着剑。
他像是在单纯地欣赏着,眉目之间,带着温柔笑意,而眼光却狂热。
——君王各有各的嗜好。有的爱细腰,有的爱金莲,但是阖闾只痴迷于剑。
当年兵临越国城下,越国送上的求和礼物,除了金珠与美人,就是出于越国第一铸剑师欧冶子之手的名剑。
而欧冶子是个聪明的人,阖闾的残暴与他对剑的痴迷,欧冶子都有听闻。
所以在阖闾向越国要人之前,他就走了,走得仓促,走得惨淡,留下一府亲人,与一堆凡铁。
阖闾自己知道,为什么杀干将。
他无法容忍有如此高明又无法完全为他所用的铸剑师留在世上,无法容忍有比他手中更好的剑流落在他人手上!
他的手轻抚剑脊。任何与他共眠的娈童美女,都从未享得如此轻柔的爱抚。
剑是纯粹的。
古雅对称的外形,优美的质感,与——它划过人体那一瞬间的无上快感。
他痴于剑,痴于那种纯粹性,也痴于夺取生命那瞬间的感受。
手中这把,更是剑中的极品。
修长古朴,纹理细腻庄重,而不流于俗。
剑质举世无双,也许是因为来源于天降的火石,摸上去冰冷,却隐约有着灼热的内在。
这一寒一热,仿佛眼前人。
他终于抬目,看向伍子胥。
“说话。”他淡淡说。
伍子胥侧首。
“说什么?”他问。
“说服我,说泽国叛乱的背后,不是越国在捣鬼。说服我不要在灭了泽国后,转头对付越国。”
“策动泽地叛乱的,本来就不是越国。”伍子胥直视着阖闾的眼睛,缓缓地说,“请王上不要忘了,泽地在归于我国之前,是哪一国的藩翼。”
阖闾一挑眉,斜眼看过去:“你是说——楚?”
“是的。”伍子胥清晰地答,“泽地本是楚国属地,那里有许多楚人后裔,在挑动民众情绪,引起叛乱上,他们比越国更有能力。”
阖闾不置可否点点头。
“况且,泽地虽广,人烟却稀少,民众又未开化,就算叛乱也很快会被平息。”伍子胥凝视着阖闾,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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