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阳虎是继续在那喃喃自语道:
“国君,好歹也是一国之颜面,即便是无德之君,弑之,亦不免会受人指摘。当年齐庄公虽是无道,淫乱家臣之内室,崔杼一怒而弑之,却终究是遗臭万年。主公如今与君上固然是有矛盾,但我们这些当家臣的,又岂能让主公背负这等的骂名呢?”
阳虎自顾自的说得这么一些话,而公山不狃却是一阵苦笑:
“阳兄,你的这番话,不狃亦是明白。只是,你我皆是奉命行事,许多事恐怕也是身不由己啊。”
“君上和主公之间的恩怨,本不必闹到如此地步,只是你我皆是有心无力,既不能替家主分忧,又不能为国解难!”
阳虎自顾自的将一盏酒一饮而尽。
“哎,所以……此事实属难办呐!”
公山不狃一边听着,一边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不无劝慰的与他言道:
“阳兄,家臣不敢言国事,你啊,考虑得未免是太多咯。”
阳虎眯了一下眼睛:
“哦?子泄难道就不曾考虑过?”
公山不狃叹息道:
“嗨,想得这些作甚?当今天下,礼乐崩坏,世人皆只求自保而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既是人人皆有近忧缠身,又何必再言其他?”
阳虎闻言,不由亦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随后便是岔开了话题:
“子泄兄,对于这一仗,不知你是有何见解?”
公山不狃盘算了一阵,随后说道:
“之前确是有些妄言了。不狃也是初来乍到,于局势本就不甚明朗,或是姑且观望一阵再说不迟?”
阳虎不由是点了点头,而他对于自己的两度失利倒也并不忌讳:
“阳某前番两次失利,皆是太过大意了。第一次乃是他们刚刚汇合之时,阳某本以为他们立足未稳,尚需磨合一阵,岂料他们竟是会选择突然出击,阳虎这才一时失手。而第二次,乃是阳某刚被放回之后,本想收拢残部再战,谁知竟再遭夜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此番敌将皆是不好对付,想那韩不信年轻气盛,孙武又则诡计多端。这倒也罢了,就连那田穰苴,竟也是老当益壮!所以,我二人此番万万不可轻敌啊!”
公山不狃闻言,则是点了点头:
“通往郓邑的辙道只此一路,既如此,阳兄如今亦无需再分兵驻防别处。我便率领一军驻扎在前部,阳兄率大军按于后方!只待得城内粮尽水枯,国君自会离开郓邑,我们届时顺势拿下郓邑,便是大功一件啊!”
公山不狃的想法,倒是和阳虎先前的战术是不谋而合的。
“子泄兄高见,阳某其实原本也是这般作想的,既如此那就按此计行之!”
而阳虎在和公山不狃分开之后,有独自一人是站在帐外醒酒,他抬头望月,心中又是不禁问道:
“天命……当真可逆?”
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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