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羽毛。
然后她站定身体,抬头直视对面的这群军汉。
“如何比?”
“划出条道来。”
她说话简洁明了,那双眼睛深邃漆黑,像是能照亮人心的琉璃,但是对面的士兵却更加哄堂大笑。
“就凭你?你能比什么,你那细胳膊,比扳手腕么?怕折断了你的手,到时候反而要被王爷追究。”
“听说你会破案,还有传言说你能破案,是你会跳大神沟通鬼神,才能够做到替尸体伸冤,但是我们北翼军可不相信这个邪。”
这些军汉就是摆明了要欺辱她,因为她小小年纪却能够压在那些将军头顶,王爷护着,把他当成一块宝,带到北翼军中来。
“哼哼,瞧你生得倒是细皮嫩肉,你跟在王爷身旁,怕是……”
涉及到顾北痕,这些军汉倒是没有再往下三滥的方向去,没有说些难听的污言秽语,但是他们的眼神,分明是有些看不上苏仇。
毕竟军中,这几日隐隐有些流言。
说这苏仇,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乃是个兔儿爷。
仗着面皮嫩生,比女子还姣好,这才魅惑王爷,是个没有多少本事的小人。
苏韶叶从他们的不加掩饰的眼神,就能够看出他们的心思。她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头,看了两眼,然后说道。
“找个人,跟我打一场。”
她这句话说得同样语气平静,波澜不惊。对方又是一阵大笑,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苏韶叶好似不是开玩笑,有人眯着眼睛盯着她,反问她。
“你举得动刀么?”
“你可知道军中的一把长刀有多重?”
苏韶叶看向对面的士兵,她从最边上,挑了一把木质的长枪。她说道。
“我用这个。”
她这个选择一出,倒是让四周围观的那些北翼军士兵安静下来。
长枪?怎么会是长枪。
外头的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在军中沉浸军中武学多年,却明白一个道理,长枪乃是最难习练的一门武艺。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长枪之难,连他们都心有余悸。
眼前这少年才多大,居然胆敢挑选长枪?
他疯了不成。
苏韶叶仍然安静地抱着木枪站在那里。她选择这把枪,是因为长枪曾经是郁轻侯的标志。
郁轻侯的一把长枪,曾经舞得整个西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郁轻侯当年在京中,持刀冲入禁地。
已经让整个京城心惊胆战。
但是罕有人知,当年还在西北的郁轻侯,在军阵之中手持长枪的他,才是最为令人战栗的状态。
苏韶叶的根基是郁轻侯手把手打下的。
他教授给苏韶叶的杀人之法,用刀,用剑都可以发挥出十足威力来。
但是——
其实最为本源的武器,是枪。
因为那几招杀人之术,是他根据他在军中持长枪拼杀总结出来的。
长枪才能够发挥出十二分威力,无往而不利,是军中真正杀人利刃。
苏韶叶既然是郁轻侯的弟子,所以她没有选择其他兵器。
而选择这把长枪。
而在北翼军将士们面前的苏韶叶,给他们的感觉是这个少年身形虽然纤薄,但是握紧那把木枪的瞬间,却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感。
明明如此瘦弱单薄。
握住长枪的刹那,却气场为之一变。
像是一把出鞘的凶刃!
那份狠厉,伪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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