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我走出大楼,他的车子泊在车道旁,司机下来开门,恭敬地说:“江小姐。”
经过认识不认识的同事纷纷侧目。
劳家卓在后座对着平板电脑,抬头看到我站在一旁:“进来吧。”
我坐进去,心里非常不痛快,一句话都不说。
车开到道路上,他先开腔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我冷笑一声:“不怕被拍?”
他温和地说:“不会。”
我问:“晚上没有应酬?”
他说:“吃个饭的时间总有。”
我说:“我不想吃,回家。”
他大约知道我生气,也不再理会我。
将我送到家后,劳家卓看着我上楼,然后司机载他离开。
劳家卓晚上回来,我直接和他说:“够了。”
他望着我说:“只要会有危险,那就还不够。”
我沉下音调:“我还想在公司做下去。”
他淡淡地说:“过一段时间会好。”
他不带一丝情绪的低沉嗓音,说出来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我简直要气昏:“这样是要逼得我怎么样,我干脆辞职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坐着好了。”
“映映——”他冷下脸,神色疲倦之中带了杀伐之色:“是在我身边的人,不要太任性。”
我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劳先生何曾考虑过我有没有想做身边的人?”
他脸色微微一变。
我推开了他,径自回屋中睡觉。
第二日早上他没有再坚持送我,我搭计程车上班,快步走过人行道时,不再回头看身后。
两个人之间达成一种勉强的妥协。
一天夜里我在屋里呆着烦闷,换了球鞋下楼去跑步。
袁承书打电话给我。
我说:“如何得知我号码?”
他说:“有心人自然有办法,现时在何地?”
我说:“在街心公园荡秋千。”
我看了一眼,两个影子依旧不动声色地跟在我身后。
他说:“出来喝杯饮料消暑可好?”
我说:“不好。”
“好吧,”他在电话那端笑笑:“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有权利拒绝的。”
袁承书在打过几次电话给我之后,终于明白我并不是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而是真真正正的古井无澜,我甚至对多认识一个新朋友都无任何兴趣。
他再和我聊天时,变成了老友似的劝慰:“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这样安静封闭的生活方式留待六十岁再过可好?”
我心头微微的苍茫。
别的女孩子的廿五岁,别的女孩子的二十五岁在做什么,打扮得漂漂亮亮跟不同男生约会,没有试过跑车在东头湾道飞速驶过,也未必要在太平山顶喝咖啡看夜景,那些并肩在幻彩咏香江的七月一起看一场的维港烟火的爱侣,就足以让人羡慕得满心酸楚。
年轻的时候,做什么傻事,都是美好的。
可是我在做什么,我的一生都被一个男人所控制,到最后对爱情已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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