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了那趁本姑娘不备,妄图拿盒子逃遁的蝼蚁。”
“再来收拾你!”
琴音闻言,黯然摇头。
“原来,是我想多了!”
“你这蛇蝎贱人,怎么可能留我一命!”
“那就……看谁先死!”
话落。
她奋力猛吸一口气。
继而猛的一脚跺向地上。
嘭!
一个赤色音符。
于她脚下乍现而出。
她整个人立时开始急速虚化。
融向音律阵阵的赤色音符。
“想逃?哼!门都没有!”
被迫犁沟向前而去的笛韵,在这时冷哼回头。
“给本姑娘留下!”
言出似法随,声出化音浪,音浪如海浪。
海浪分九重,一重更比一重狂。
哗啦!
九重狂浪连冲带撞的汹涌而出。
瞬间。
就将音律阵阵的赤色音符环绕。
继而。
哗啦!轰隆!
来回汹涌,上冲下撞。
赤色音符顿时上窜下跳,左翻右滚。
远远一看,仿佛具象化的音符与线谱,在合奏一曲疯狂之乐。
然而。
却有大串大串的鲜血。
不断自赤色音符间飞洒而出。
还有如血泥般的皮肉。
甚至有白森森的碎骨。
接连不断的飞溅而出。
落入翻涌的九重狂浪中。
……
九十多米外。
“碎肉!碎骨!嘶……”
依旧瘫坐在地的吕玲绮,倒抽着冷气,自远处收回视线,颤声发问。
“被粉碎了吗?”
“碎了……一半!”苏冥缓缓收回视线,“结束了!”
他话才出。
“贱人!”
撕心裂肺的怒骂,自远处传来。
“公子绝不会放过你个贱人!”
吕玲绮连忙瞪大眼眸,寻声望去。
九十多米外。
九重狂浪已荡然无存。
唯有一道身影。
挣扎在红白相间的碎骨烂肉间。
身影的躯体齐腰而断。
仅余上半截身子。
破破烂烂肠脏,混着鲜血,缓缓从断口处流淌而出,四溢而开。
“呕……果然只碎了一半!”
吕玲绮狂呕着收回视线。
抬起越发煞白的头脸。
望向淡然而立的苏冥。
“你为什么不出手阻止那吹笛子的贱人?”
“我为什么要出手?”苏冥垂目,不答反问。
“因为……”吕玲绮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
转而咬牙发力,艰难站起。
冷眼看向远处挣扎在血泊间的琴音。
摇着头道:
“算了!”
“那弹琴的和吹笛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差别只是谁更贱而已!”
“死的越惨越活该!”
“你是不知道,她们把林……”
她话未说完。
“噗!给我断!”
笛韵喷血冷喝声传来。
吕玲绮连忙闭嘴,疑声发问:
“那贱人又要干嘛?”
问才出。
便有笛声入耳。
悠悠扬扬。
似有人在耳畔吐气甜言。
软语温存,柔靡万千。
吕玲绮顿时心神沉醉。
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声。
“好……好听!”
赞声才出。
笛声陡变。
变得既急促又奔放。
才瞬间。
吕玲绮便觉视线恍惚。
脑海中还无端多出一张古色古香的粉帐红床。
其上。
一男一女。
衣带尽除。
疯狂纠缠。
姿势频换。
靡靡之音接连不断。
吕玲绮立时脸如火烧,血脉喷张,心神荡漾。
“这……这是……这是什……”
惊疑未完。
粉帐入眼。
身躺红床。
体无寸缕。
“我……我怎么会躺……”
迷糊间。
忽觉热风拂面,身酥体麻。
她不由得奋力凝起迷离恍惚的双目。
依稀见一名寸缕不沾,脸红脖子粗的少年。
粗暴的向自身扑冲而下。
“苏……苏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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