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问。
温鸾答:“这才?学……李家表哥难不成也赞扬得很?”
十娘哼哼:“李家表哥自然是觉得齐大郎的这词好极了。”
温鸾不说话了。
她再不学无术,不想上课,可也是听四叔和阿兄读书长大的。单是听,也听得出来这词委实……被改得一塌糊涂。
她抬手,戳戳顾溪亭的后背,示意他说话。
顾溪亭一只胳膊往后,按住捣乱的小手,面色寻常,道:“李英要是真情实感地夸赞齐大郎这词做得极好,那他的学问看来根本不足以进国子监。”
“三哥哥这说的什么话?”
“这词原作乃先人温大词人。原是首瓦舍勾栏间的写闺情的词作。他辞藻华丽,浓艳精致,尤其在烟花柳巷所流传。”顾溪亭嗤笑,“齐大郎倒是好意思,拿了先人的词作,改几个字,就当做自己的,与人讨名来了。”
“这词,改得奇烂!”
齐大郎是个纨绔子弟,这一点顾溪亭清楚不过。性好渔色,分明就是他身上的标签。
再?论学识,齐大郎只怕连个落第秀才?都不如。
十娘哪晓得那么多,被顾溪亭几句话驳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顾溪亭却丝毫没有放过妹妹的打算。
“你说齐大郎不曾娶妻。但几年前从南边传回过消息,他在那儿自行娶了个乡绅的女儿,成亲不足半月,妻子因发现他不光流连勾栏瓦舍,还在外安置了数个外室,甚至于欺辱寡妇,愤而休夫。”
顾溪亭握了握身后往后拽了拽的小手,惋惜地松开,嘴上继续道,
“所以,十娘,这就是你打算说给八娘的,英俊有才?的郎君?”
十娘满脸冷汗。
丫鬟赶忙扶着人,壮着胆子回话:“三郎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和十娘说话。十娘……十娘分明也是好心,八娘子左右不过是……”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顾溪亭拔高了声音。
温鸾在身后劝,他忍着心头,怒道:“十娘,你是真心也好,还是有意想推八娘入火坑也罢。你若是有胆敢撺掇齐大郎,或是往他跟前?说一句八娘的闺名,我?就要请家法伺候了。”
“三哥哥果真是越来越偏心了!”
十娘跺脚喊,眼眶都红了。
顾溪亭道:“我?偏心八娘,那是因为八娘值得。你是我同宗的堂妹,但凡你乖巧听话,我?自然也会照拂你。”
“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
“你当真以为家里人不知你成日往外跑,不知廉耻地追着李英满永安城的跑,闹出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吗?”
顾溪亭怒极。
“你仔细想想,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顾家没有那么严的礼教规矩,不拘着未出阁的小娘子在外走动。女儿家见得多了,才?不至于被人随随便便骗了去。可你都做了什么?”
“你自头回见过李英后,追着他跑遍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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