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整个面部表情，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眼看局势紧张，顾生赶忙拉了下沈若烟的手。
“就是就是，咱可不能倚老卖老，怎么也不好跟伤病号计较。”先前大妈附和着。
“你必须死！”老者伸出蜥蜴一样的舌头，将爬出的蛆虫卷到了嘴里，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老头恼羞成怒，脸色铁青，一双眸子绽放出要吃人的光芒。
当他拄着拐杖行走时，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每一步都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人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要不手臂现在还没力气，真想每个人来一拳。
车厢里剑拔弩张的，反倒是那个老头一声不吭的躲在一边，脸上充满得意。
顾生只听一阵风声呼啸而来，赶忙侧身躲避，拐杖侧着他的身体砸在座位上面。
“实在是不方便，换不了。”顾生忍着不悦，语气略显生硬地说道。
“大爷，为了一个座位，不至于这样吧？”顾生强忍着呕吐说道。
就算是靠门的座位，也不只是自己座位，旁边的座位正好也靠近门。
这时候跟自己换座位，怕不是有其他目的吧？
顾生暗自琢磨着，他眼珠一转说道：“伱看，我这胳膊也受伤了，不是不换，确实不方便，跟谁换不是换啊。”
圆圆的镜片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瞳孔中似乎藏着一把刀，缩瘪干裂的嘴笑起来苍白诡异。
妈的，要是不知道规则，可能就跟他换了。
“大家都是好心，我们也能理解，只是你们看，我这受着伤，确实也不方便。”
顾生对着周围的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实在是抱歉，因为这点事扰了大伙清净。”
此时的老者哪还有先前学者的摸样，没有眼球的眼睛里慢慢爬出一条蛆虫。
“咱们的传统美德都被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败坏了。”一个大妈附和道。
见顾生拒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善，转瞬即逝。
少女压抑着脾气，不甘地坐了回去。
一旁的沈若烟看不下去了，生气的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在这倚老卖老，跟你说不换就是不换。”
周围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真把沈若烟气得想揍人，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鼻孔一张一缩，努力在压抑着怒火。
看着周围的人，又是一边倒的向着顾生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换座位，为什么？”老头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顾生砸去。
“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子，刚才还差点跟售货员吵起来！”
可能用力过猛，一个东西从老头脸上掉了下来。
“小姑娘倒是挺漂亮，可惜嘴太厉害了。”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顾生略显不耐烦，这个老头怎么没完没了。
手掌握着拐杖嘎吱作响，好像要把它捏碎似，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眼神犹如一把利刃，透过镜片射向顾生。
说话间，顾生直接坐到自己座位上不动了。
顾生的火一下就起来了，一车厢的座位，不跟别人换，非要和自己换。
犹如鬼嚎一般，划破整个车厢，老头仅有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顾生，“小子，这事没完，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老头身边升起一团黑雾，待黑雾散去，苍老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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