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没用，他也是皇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等人退出去，平日里风流的眼睛紧紧盯着太监，眼底有惊恐闪过。
“陛下，右相回来了。”
“在哪？”
“已经在殿外侯着了。”
攥了攥拳头，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对着太监开口。
“宣。”
“右相，您请。”
老太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旁边的小太监看的一头雾水，他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老人看起来年纪不是特别大，一身气势却令人胆寒，身边年轻的下人都不敢靠近。
老人身着一身普通长袍，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令人忍不住挺直脊背。
抬步走进殿内，环顾四周，皇帝的消息他这些年也收到过不少，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刚刚应该有女子逗留于此，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了，真是本性难移。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来人，这么多年不见，右相苍老了不少，气势却更盛，想到当初的事情，他背后发寒。
要不是对方守着先皇的遗旨，说不定早就对他动手了。
“多年未见右相，近来可好？”有些僵硬的开口。
老人站在原地并未行礼，“托皇上的福，还没死。”
气氛瞬间尴尬，年轻太监都低下头，心里在猜测这人到底是谁，居然敢这样对皇帝说话。
“哈哈哈，多年未见，右相还是这么有趣。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对于对方的态度，皇帝装作看不见。
“无事，偶然路过京都，打算来此小住几日，许久未见陛下，特来请安。”
话虽这样说，却没有任何请安的意思。
皇帝也不恼，“不知可有去处？”
“京都之大，去哪里都能住。多年未见，陛下还是这么沉迷美色。”
皇帝的表情有些僵硬，想到当年右相离开时所说的话。
“陛下身为皇帝，还是不要沉迷情色，误了江山社稷。”
多年后，再次听见，依然不舒坦，他是皇帝，做任何事都不希望别人来教。
不过，右相的手段太过狠辣，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去跟他硬碰。
“右相教训的是，朕记下了。”
“如此就好。”说完也不行礼，转身离开。
皇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觉得又痛快，又摔了笔筒和书。
“不过是个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敢教训我。”
踢了旁边的太监一脚。
“滚出去。”
“是..是。”
太监摔在地上，一边害怕的答应，一边爬了出去。
门口的下人简单这幅情景，纷纷低下头。
外面的小太监拉了拉老太监的衣袖。
“干爹，这人是谁啊？陛下怎么这么生气。”
拿起拂尘敲了下他的脑袋。
“嘘——这是个阎王，不能提。”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朝堂，血流遍地，皇帝被吓的坐在地上，朝中无人敢出声。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当时众人的表情，不过二十年的时间，众人就把右相忘了。
现在朝中局势分割，本来三皇子占据优势，现在右相回来了，一切都变得未可知。
摇了摇头，看来，这京都，是要变天了。
褚渊这两次接到三皇子即将回京的消息，早早准备了起来。先前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褚奚，果然让他发现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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