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被创造出来给你使绊子的幻象罢了。”
“只是……”
“没想到你会选择放弃你钟爱的剑道，也不愿意伤害一群假货分毫，蠢得可以。”
“不过要是在你的世界里面对这样的选择，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坚定不移地选择吗？”话毕，幻象彻底消散。
用来做掩饰的天幕也随之溃散，猩红的月光洒在萧湛清的脸上，一时无言。
……
楚醉陷入了一个时间轮回，她好像被困在了天楚皇朝最黑暗的那一夜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父皇和其他人的死不瞑目。
一遍又一遍挖出她心底最烂的腐肉，让她不得解脱，不得善终。
楚醉露出一个僵硬的苦笑，进这个秘境本想借刀除掉萧湛清，顺便给花微熹种下魔种的，没成想她自己先被坠入深渊。
若说脱离的办法，魔尊自然多的是，可再腐烂生锈的回忆也是她最珍贵的宝物，她好想好想父皇和母后，可不知道是不是父皇母后觉得她不是好孩子了，从未入过她的梦。
她是心甘情愿地成为这片死寂空间的一员，哪怕只做个游魂，哪怕这里只是一屋子死人。
伸出手想要帮父皇擦掉嘴角的血迹，不出意外，手又一次穿过父皇。
对这里来说，她才是外来者，这只是一段过往记忆，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跪在地上哭到崩溃的小公主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抱住自己已经失去温度的父皇。
楚醉早就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遍这一幕，嘴角牵动，笑容讽刺冰冷。
小公主手里紧紧攥住已死天楚皇主的衣袖，想像往常撒娇那样让父皇赶紧起来，趁母后不在，她要骑大马！
可是，一切都变了，父皇不会醒来笑着说：“这是不是父皇的小娇气鬼啊？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哎哟哟，也不知道一会出宫还有没有人跟着父皇一起了？”
这时候，小公主一定要迅速欢快地举起自己的手，要不然父皇就会觉得他的小公主不是出宫玩了。
那么大个父皇了还那么幼稚，要不是母后拜托她，小公主才不想天天哄着父皇呢。
小公主从回忆中挣扎出来，过往有多美好，摆在她面前的就有多血淋淋。
抬起头来，小公主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幻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沉郁，问道：“你能诛他们九族吗？或者你会帮我杀了他们所有人吗？”
楚醉良久无言，像是许下什么郑重承诺，默然道：“……我会的。”
……
像下饺子一样，鼠抱玉、萧湛清、楚醉被扔到了他们最开始消失的地方。
大家都很狼狈不堪，鼠抱玉鼠头上的毛少了一撮，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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