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至于妖狐一说,读书人自当养浩然气,何惧于山间精怪?”
老太爷见如此,也只能长叹一声家门不幸,颤巍巍在两个童子搀扶下心灰意冷离去。
如李蝉所说,读书人读圣贤书,养浩然正气,自然不惧于妖狐精怪。
所以,当初李蝉看见月萝时,惊讶远胜过惊惧。
没错,月萝是妖怪,正是李老太爷口中的狐妖。
那一年,李蝉刚刚及冠。
他那时潦倒,住在镇子外寺里。
那位据说了活了三甲子的主持说,李蝉这个年轻人与佛有缘。
上辈子,说不上是那修成正果的高僧转世…
好在寺里僧人心善,除了每月收些不过半钱银子租金外,也就仍由他住着。
至于伙食与夜间灯油钱,就得靠个人想辙了。
冬夜寒冷,李蝉舍不得购置暖炉,只好裹着被子坐在桌前苦读。
下午不过喝了一碗粗粮粥,未免有些饥肠辘辘。
这个月资助了隔壁那位比自己还要落魄几分的同仁后,这身上的钱囊也就羞涩下去。
最后一点灯油也快燃尽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烛火暗下去。
李蝉不由长叹一声,正打算和衣而眠。
忽然,房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在昏暗的光线里转头去瞧,就看见一个扁扁人影从紧闭的门缝里侧身挤进来,极辛苦的模样。
天生胆大,李蝉也不觉得怕,就这般静静瞧着。
许久,才看清这人头上有一双黄澄澄狐耳。
这狐还没发现李蝉已经看见了她,刚从门缝里挤进来,身体还是扁的,比纸厚不了多少。
约莫是因为修为不够,变不回来,就这般如同剪纸一般轻飘飘落进屋子里。
也不去理会不远处坐着的李蝉,狐狸自顾自地伸出扁扁爪子去揉脚,然后是腿。
由下至上,渐渐把自己揉圆了回来。
李蝉就这般看着,约莫是觉着好笑,不由笑出了声。
这下,可就惹恼了狐狸!
狐狸先是被这肆意笑声吓了一大跳,心有余悸地用爪子拍了怕胸口,毛绒绒大尾巴一摆,气势汹汹恼道:“喂!笑什么笑!没见过狐仙啊!”
“你说,你是狐仙?”
闻言,李蝉笑意收敛了一半。
唇角弧度尤在。
起身,拱手作揖,“从前只是在书中看过,听酒楼里那说书人提到过。今天,确确实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狐仙。”
说到这里,不由微微一顿,笑意更浓,“只是,却没想,第一次遇见,竟是这般狼狈的狐仙,还请见谅。敢问狐仙姑娘芳名?”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月萝是也!”狐狸抬爪子揉了揉毛茸茸耳朵,口中念念有词,雾气渐生,转瞬竟化作一个娇俏姑娘。
约莫十五六岁样子,头发乱糟糟翘着,但眸子澄净明亮。
此时,狐仙姑娘双手叉腰,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瞪着李蝉,倒真有一分仙气,鼓着腮帮认真道:“你便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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