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审视了一会,忽然轻巧地拍拍手,好整以暇地起身。
“给你两个选择。一,因为恶意透支去坐牢。二,回来我身边。”
“回你身边,你忘了我喜欢噬主吗?……”手仍被绑在身后,狼狈地绞动,却看不到那人有帮他解开的意思。
“我愿意放条冬眠的蛇在自己身边,自然有办法拔掉它的毒牙。”秦风扬眼眸里冰冷。
沉默着,凌川的眼光飘向了窗外,看着远处明净晴朗的蓝天,半晌不语。一群白鸽身上正扇动着骄傲的翅膀,飞过自由的天空。下午的秋日阳光照在它们身上,雪白的羽毛染上了些美丽的绚目金黄。
“考虑好了?”
“哦……”仿佛被他从很远的地方忽然拉回思绪似的,凌川低下了头,温和地道:“我去做牢。”
“凌川!”秦风扬咬牙。看着那张在脑海中鲜明地折磨了他两年的面孔,他慢慢走上前,仔细地开始解着凌川手腕上的领带结。
“你走。”将那染上了些血迹的紫红圆点领带重新打好,他低头嗅嗅胸前那隐约的鲜血气味,淡淡道,“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下次改变主意,记得要多求我几句。”
……回到二楼的交易室,凌川默默地收拾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
刚走出交易大厅,一道踉跄的身影赶了上来:“小凌,我……我对不起你。”杨婶难堪地拉住了他的衣服,眼泪又流了下来。
“没关系。”凌川温和地笑笑,看着她狼狈难过的表情,“他们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就算你不骗我,我也脱不了身。”
“可是,我……我害惨你了。”杨婶红了眼眶。
“杨婶,我知道——您老伴生病,是真的。”叹了口气,凌川笑得真诚温和,“没事的,忘了这事吧。”
他身后,瞿老头静静地看着。
收盘后,老头儿沿着马路慢悠悠散步到了几条路以外的一条小巷,一辆漆黑的豪华加长林肯安静地停在那里。
穿着唐装布鞋的老头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前面的司机相貌堂堂,恭敬地递过来一卷资料:“瞿老,这是您要的。”
车辆平稳地启动,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平日看似寻常的老头儿窝在后座上,戴上了老花镜,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资料。
最上面,凌川的照片赫然在目。从出身到学历,从业经历,以致后来的高调耀眼,到后来的离奇失踪,事无巨细,件件清晰。
前座的司机看着他翻完了资料,口气有点调侃:“真是腥风血雨的人物,和您年轻时有点像。”
瞿老头哈哈一笑:“我也就只在市场上兴风作浪,哪里有他这么乱搞一气,又是打官司,又是和人家纠缠不清。”
司机微微笑起来:“那您管不管啊。瞧那位秦总的样子,可是不依不饶的很。”
老头儿低头又翻了翻资料,不由得失笑:“还以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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