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年凡间那一次饮酒,她就醉得人事不省,拉着他那般哭,如此失态,醒来后又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忘得干干净净。
今日宴会,也必然是饮了酒,比从前醉得还厉害,纵使清丽小脸施了粉黛,红衣华美张扬,此刻也全无半分冷酷的场可言。
她甚至还这样抓着他衣袖。
谢涔之满身是血,唇色白得全无血色,身上血痕纵横,都是她给他施加痛苦。
他盯着她。
几乎是含恨地盯着她。
这个冷漠绝情女人,予他枷锁,将他贬为奴隶,片刻前还踩着他尊严,险些将他活活打死,她就这样冷漠地看着他痛、流血、挣扎,如今却又醉了,自己跑过来找他,一副无害的样子。
她简直就是毒药,加速他死亡。
阿姮发间清香几乎冲淡了所有麻木的痛苦,谢涔之眼底血丝弥漫,猛地闭目,抬头急促地呼吸着,许久,颤抖手指,慢慢抚上她柔软的鬓角。
他温声:“明知道酒量不好,何必还饮酒?就算与族人在一起,也当克制些。”
“好晕……”
她趴在他膝上,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偏头躲避他手指,却把他衣袖拽得更紧了。
他又低笑,“阿姮这喜欢拽人袖子习惯,还是没变。”
当年,阿姮那般喜欢他,也似乎怕极了他,拉他衣袖已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事,她从未再触碰过他其他地方。
明明是外人看起来最亲近两人,明明是未婚夫妻,却永远隔着距离,连一次手都未曾碰到过。
从前每一个细节,都成了他意难平。
她难受地蹙着眉心,一时没了动静,像是睡着了,谢涔之小心地拖着腕上铁链,慢慢将她散乱发丝理好,她在他掌心下动了动,像是猫儿被捋顺了毛,顺从地任由他抚摸。
他忍着唇齿间弥漫的血腥气,又笑:“甚少见你这么听话。”
她挖心后,他便再也未曾见过这般乖顺的情,即使是她病危的时候,她的眼底也写满了抗拒。
谢涔之贪恋着,耐心地替她理着鬓发,又将掌心贴在她后心,强行冲破她亲自布下禁制,用特殊心为她清除体内积压酒。
清凉息驱散体内燥热,她紧蹙眉心逐渐放松下来,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他抬手,用手背擦去唇边溢出的血,又说:“今夜睡一觉,明日大抵便好了。”
“日后就算想饮酒,也莫要再喝这么多了,如今你身份特殊,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没人回应他。
他也丝毫不恼,继续用手指轻轻捏着她的后颈,指尖灵气涌出,只会让她今夜睡得愈发香甜,而他着她的睡颜,已经觉得足够。
偏偏她没有放过他意思,感觉到了他动作,又突然睁开眼睛,抬头他。
她水眸清亮,不知是醉着,还是醒着。
“你……”她歪了歪头,有些费力地想了想,目光从他清冷的容颜上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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