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诺突兀的说道。
“你呢？”卫燃反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嘭！嘭！嘭！咔嚓！”
“吓到你了？”汉诺说话间，又推上了第二发子弹。
“不认识”
“去给约格和克罗斯找两个油桶”汉诺停住脚步解释道，“再把他们埋起来。”
卫燃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从烤箱里捏出两根虽然已经烤熟但还没有烤干水分的牛肉条分给了对方，这才坐在了暖炉另一边原本属于约格医生的床上。
一方面，这些天接连死去的同伴，以及让人发疯的漫长黑夜和风雪早已经让他受够了这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离开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温暖的世界。
“嘭！”
“我先留下一封信，表明我们去矿洞的信。”
“不行！”汉诺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我们.”
最后额外装上一些企鹅肉，卫燃直等到汉诺吆喝着他的雪橇车跑起来，这才抖动缰绳跟在了后面。
终于，不知多了多久，雪橇犬们停了下来，风雪声也小了许多。
“你说什么？”卫燃错愕的看着对方问道。
“你们竟然有这么近的关系”
卫燃将煤油灯放在火炉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他总要睡觉，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积雪埋住了通风口和烟囱吧。”
“等下喝一杯？”汉诺主动问道。
张了张嘴，卫燃下意识的想到了太多不想打仗却被迫踏上战场的朋友，那些人里有平民也有贵族，有医生，有歌唱家，有猎人甚至有逃犯，他们有的人成为了侵略者，有的却只是为了挡住侵略者，还有的，却只是被毫无意义的卷入了被迫的战争。
“我不知道”
汉诺再次说道，“趁着还没有彻底进入冬天，我们离开这里，去海岸线，去找挪威人的捕鲸站，或者去找英国人，无论是谁，我们离开这里吧。”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从臃肿的睡袋里钻了出来。原本，他们是有机会在昨天暴风雪的间隙离开的，但是汉诺却执意留下来趁着天气好尝试再次发报。
卫燃一边给对方的杯子里重新倒满酒，一边重复了一遍对方刚刚说过的话，“这么说你和约格之前就认识？”
“你要去做什么？”卫燃扭头问道。
不等他这边做的炖牛肉出锅，汉诺却拿起了那支步枪，在“咔嚓”一声中推弹上膛。
许久之后，他一口喝掉了杯子里仅剩的一口酒，接着又点燃了一颗香烟，这才答道，“能来这里是最好的结局了，否则我可能也已经成了入侵其他国家的侵略者了。”
又或者说，汉诺还能坚持多久？一周？十天？一个月？还是半年？这注定是个猜不到答案的残酷问题。
“远远不够！”
伴随着一声断裂声，从里面被别住的木门终于被两人合力踹开。
“你会和我一起逃走的对吧？”卫燃突兀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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