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笑了:“难怪小邓大人方才能说出北齐最重要一事乃是征战这样的话,我北齐以‘仁爱’治国,什么时候战争越过百姓,成了最重要之事?”
邓辉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他无法反驳自己,才强行诡辩,顿时扬起下巴,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小邓大人怕是忘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算他们确实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你别忘了,那是在南晋的迫害下保存下来的生机,是以众民再怨恨南晋,一旦出了事,也不觉得是南晋逼死了他们。可若是齐军过境期间,有人饿死冻死,那便都成了北齐的错!”
“小邓大人一张嘴,便认定南边的百姓尚有自足之力,乃是估测不足,情有可原,可行军路上,任何风险都应避免。选在此时开仓放粮,恰是趁着此时大捷,前线安稳,为日后攻打金陵淮北二地做准备,否则将来激战之中出了饥荒,大军无法顾及后方百姓,若是出了民乱,甚至是瘟疫,又当如何?”
邓辉怔怔地说:“倒也未必会如此严重……”
“也未必不会如此,古来多少战役败在失德于民上,败在错估形势上,小邓大人博学,应当不用本王给你列举一番吧?”
邓辉怔愣不语,褚琰便只好叹一口气,替他列举。
在场多数人都听懵了——这……这还是安王吗?不过两年时间,他会背四书五经不奇怪,可种种典故手到擒来,那就很不可思议了。
何况他那哪是不了解时事的样子啊!他分明了解得不得了!安王一年不在朝堂,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而且这……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安王虽然在一本正经地引经据典,听起来却总觉得他是在借典故骂人。
良久后,承兴帝的声音打断了褚琰的滔滔不绝:“琰儿,说得在理。”
承兴帝一开口,那就是定了褚琰赢下这局。
褚琰遗
憾地住了嘴,喝一口水润嗓子,觉得还没骂过瘾呢。
邓辉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悻悻地低着头,不敢去看承兴帝的神色。
方才褚琰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利于他,就怕此时自己在皇帝眼里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
他不由得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安王了,若这是寻常的文斗,安王可没必要这样害自己吧?
第五局当由两方抽签决定谁来出题。
褚琰早就让新晴在签上做了些手脚,顺利地抽了个空签,此局仍是邓辉出题。
邓辉此时已经心不在文斗上了,走神了许久,才定下了对弈一局。
他心想,安王便是再怎么神,也不可能连棋术都能赢过自己吧。
然而却是他自己心神已乱,棋下了一半,便落入了褚琰的圈套。
褚锐在一旁看着,有种淡淡的快感:“终于有人感我所感了。”
杨知行站在他身边,抚了抚胡子:“哦?殿下此话怎讲?”
褚锐叹道:“我
请收藏:https://m.2022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