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5章 一见钟情、飙演技_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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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没有起疑,心下稍安。

  他又检查了一下萧屹的情况,就和关鹤谣要酒,关鹤谣以为是要消毒,谁知却是让萧屹喝了一杯。

  这啥,简易麻醉吗?

  关鹤谣正在迷惑,就见王郎中伏在萧屹伤口处闻了闻,随后神色稍霁,低低说了一句:“还好,肠子没破。”

  关鹤谣倒吸一口凉气,她可没想过肠子的事情,也不知道就算肠子破了,也很可能不会吐血。

  她更不知道王郎中这一个动作就决定了萧屹的命运。

  对于医者来说,肚破肠露亦可救活,只是最怕肠子破。

  医者常先以能否闻到酒气判断肠是否破裂,先不提术后的感染,首先那缝合肠子的手术,就不是一般医者能做的。

  今日若是王郎中闻到了酒气,那对他来说就是“万不可治”。硬去做自己医术不能及之事,无疑于草菅人命。

  好在眼下看来,萧屹并未伤到肠子,伤势不算太严重,缝合伤口好好静养即可。

  王郎中用烈酒和药粉兑水清洗了伤口,按压直到伤口不再怎么出血,就开始准备缝合。

  一盆盆血水已经看得关鹤谣心惊胆战,又见王郎中这就拿出了银针,便赶紧让掬月再去点两根蜡烛,自己则翻身上床,越过萧屹坐在了里边。

  王郎中伏在床边,一边细细给桑白皮线敷上花乳石散,一边嘱咐:“千万按住他,尤其别让他咬了舌头!”

  “对对对!”关鹤谣慌忙掏出怀里手帕,递到萧屹唇边。

  萧屹虚弱一笑,气息都不稳了,居然还记得保持自己的角色,“怎好污了娘子手帕?”

  关鹤谣横眉立目,这人,都什么时候了?

  要风度不要命吗?

  抬手就把帕子怼进他嘴里。

  王郎中下针的时候,关鹤谣轻轻握住萧屹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扶住萧屹肩膀,安抚他的疼痛一般捏了两下。

  萧屹却根本没有感到疼痛,他只是看着覆在他上方的关鹤谣。

  这小娘子深蹙着细长眉,眼角染着一抹氤氲薄红,倒像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她一会儿抬眼看王郎中手上动作,一会儿又垂眸观察萧屹脸色,纤浓的睫毛忽扇忽扇,一下又一下掠过萧屹心尖。

  当她看向萧屹时,就会抿着唇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小小的梨涡一闪而逝。

  她的手,一直握着他的,力道柔和又安稳。

  充斥着烈酒、伤药和血液气味的杂乱空间中,有人在惊呼,有人在安抚。又有人下指令,有人忙回应。

  然而,不论谁说了什么,他却一概听不见了,耳边只剩自己隆隆的心跳。

  萧屹在她清澈的眼瞳里看着自己近乎呆怔的倒影,忽见关鹤谣粲然一笑,“官人,好啦!”

  萧屹活了二十年,从未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袒着上身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被一位老丈加上两位小娘子点着三根蜡烛围观,嘴里还塞着个四四方方的帕子。

  他也,从未有这样心动的时刻。

  蜡烛被举得很近,映得关鹤谣的桃花眸盈然发亮,她笑起来,便溢出细碎的流光。

  关鹤谣抬袖为他擦去额头细汗,萧屹因寒意和疼痛而僵直的身体就从额头开始,一寸寸暖起来,活起来。

  粗糙的衣衫,凌乱的鬓发,身上脸上的血污,都遮不住她周身的鲜活明亮。仿佛她只是在那里,无论多么简陋暗淡的房间,都会光华顿生。

  她一笑,就让萧屹想起了年少时,他在塞外孤城墙仰望的那一轮皎月。

  想起了偷溜出营时,看到的缀满粼粼星辉的湖泊。

  想起了这整整一天,他都没来得及欣赏的灿烂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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