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若是东安找到了面具人的踪迹,先不要抓他,我想”
话说到一半,戚秋又停了下来。
面具人带给她的那股熟悉感让她如临大敌,唯恐在此处漏了什么,戚秋便想着和面具人再多假意接触几次,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斟酌用词去向谢殊说她想和面具人周旋一下试试,这毕竟很冒险,她怕谢殊不同意。
犹豫了一下,戚秋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却是没想到谢殊突然揉了揉她的头,竟然点头了,他已经明白她未完的意思,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低声说:“我会跟东安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并没有把戚秋困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只用依靠自己而活,而是给予她尊重和理解,放任她行事。
戚秋看着谢殊愣了一下,转而又低头笑了,她用头轻轻地顶了一下谢殊,指着谢殊手里自己的发簪说,“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吧。”
回到院子里夜已经很深了,院子里一片寂静,下人都回去休息了,只有东昨还守在廊下。
见谢殊回来,他连忙迎了上来,接过谢殊手里的大氅,目光在落到谢殊唇上的那一刻顿了一下后,这才说:“水已经备好了,公子可以沐浴了。”
俩人一起进了屋子里,谢殊却没有去里间,而是现在桌边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身子这也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他看向一旁收拾好的行囊,低声问:“东安那边可有消息了?”
东昨摇了摇头。
想起今日的波澜,谢殊沉声说:“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先跟着表妹,让东光他们几个都打起精神当差,今日发生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回。”
东昨哪敢说话,想起今日谢殊听到戚秋被绑的时候那冷着脸的样子都不免胆颤。
他赶紧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行囊,又不免说道:“公子,您这一出京陛下那边怕是有所不满。”
谢殊上次的差事其实并没有办完,回京之后本想着过几日便要再出京办事,只是因着戚秋的事这才给耽搁了下来,陛下本来还打算等谢殊伤养好之后派他再次前往,可如今这一出京,这差事显然要交给别人来办了。
“我本就已经交了锦衣卫的令牌,有什么差事自然落不到我头上。”谢殊知道东昨的担心,开口说道:“这段时日我可是个自由身,又无任何官职在,陛下能有何不满。”
他和魏安王做戏,其实本不用交了令牌,但就是惦念着去往江陵的事,这才特意把令牌也给交了,就是为了能够安心去往江陵。
东昨这也才明白过来谢殊交令牌的的用意,一时有些无言。
锦衣卫的令牌是何等的重要,去了令牌就是个白身,万一要是陛下生气不打算归还令牌,谢殊在这锦衣卫里当差数年的功劳便都一并作废,这岂是可惜二字能够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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