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又或者，我解释了，你就会相信我的话了？”
穆婉清只觉得喉咙都是一哽，如果他当时真的解释了，她会信吗？
一定不会相信吧？
当时自己的情绪有多激动，有多崩溃她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就算他真的解释了，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裴司臣低叹一声，掌心按住她的后脑靠近怀里。
“况且当时强子一直在监视我，你又不肯跟我上去，在酒店门口就和我争执了起来，如果我解释了，他们就不会相信我和你是真的断了。”
穆婉清又懵了，脑袋靠在他的腰腹间，忍不住抬头看着他问道。
“强子？就是绑架我的那个？”
“恩，是他。”
“可是他当初为什么要监视你，他不是你的人吗？你为什么怕被他知道？”
裴司臣双眸微眯，淡淡开口道。
“一开始强子的确是苏盈的人，我通过他传递了许多假消息，后来时间久了，我就在想，能不能让这个人替我办事，如果他要的是钱，我可以给他更多。”
“然后呢？他为了钱背叛了苏盈？跟了你？”
“跟了我是真的，但不是因为钱。”
“那是因为什么？”
裴司臣低笑一声，“很巧，蒋旭曾经救过他的命，蒋旭是我的人，他为了报恩，自然就跟了我。”
穆婉清缓缓闭了闭眼，这么多信息，她需要慢慢消化。
见她片刻都没在说话，裴司臣低眸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耳垂。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穆婉清睫毛一颤，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她立刻将他推开。
裴司臣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见她一脸抗拒，眉心微拧，不过没有再上前。
穆婉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与他平视。
“所以，这场婚礼从始至终都是假的，它就是一个局，是你刺激苏盈的手段，逼她现身动手？”
裴司臣再次颌首，“是。”
“那韩盛泄露公司机密也是假的？”
他再一次点头，“恩，也是假的。”
“那你公司出事……”
“半真半假。”
“和我哥有关是吗？”
“林昊主动找上你哥，想要你哥帮他一起对付我，韩盛给他的那些文件只有一部分是真的，这些机密也确实落到了你哥的手上，我也确实损失了。”
穆婉清听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林昊以为我哥是他一条线上，其实，你和我哥才是做局的那个对吗？”
裴司臣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真聪明。”
“可是林昊为什么会找上我哥呢？”
“自然是因为他知晓我们两家的恩怨，他自以为齐景安会恨我，自作聪明了一回。”
穆婉清眉心蹙了蹙，“那你和我哥又是怎么一回事？”
裴司臣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倦，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再怎么说，我们也生了湛儿，他还不至于为了那点旧怨坑我，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况且我也答应他会将裴氏的一些大项目给他，对他和齐氏来说，百利无一害。”
穆婉清抬手扶了扶额头，沉默良久后才淡淡开口。
“所以，从一开始，这个局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是吗？”
裴司臣听出来她微凉的语气，眉心微不可见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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